我的打印机是台时光机,把童年拆家的手欠炼成了魔法
七岁那年拆坏家里录音机时,我爹抄着拖鞋追了我三条街。他绝对想不到,二十年后那个攥着齿轮挨揍的熊孩子,会抱着3D打印机热泪盈眶——就像第一次摸到四驱车马达那样手抖。
故事要从大学工作室,那台总卡壳的3D打印机说起。那天我看着加热头像奶油裱花般吐出PLA丝,突然想起当年菜刀撬VCD外壳的下午——原来有些执念早刻进DNA里了。打工攒钱买下拓竹打印机那天,我给它系了根红绸带,结果这祖宗当晚就让我跪着调参数:首层永远翘边,支撑结构长成鸟窝,凌晨三点空转轰鸣像在嘲笑我的天真。
键盘旁左边歪嘴邦布是用13个失败品拼的。它的设计是去年半夜加完班后建的模型,笔记本右边现在挂着我手机的也是我的看番神器;桌下摆满了是拉丝的老外壳,打印的成堆成堆的玩具,发射器,自己的设计被塞进了纸箱;胸口歪歪扭扭的"yezao"logo,是某次泡面打翻时用筷子蘸汤画的——现在成了我的战旗。
最离谱的是笔记本上那个长满12颗旋钮的橙色怪物。它本是给甲方做的解压玩具,改到第7版时我掀了桌:"去他的用户调研!老子自己就是用户!"现在它身上的旋钮能调键盘托架高度,键帽藏着棘轮机关,背后的神秘凹槽手感稳如老狗。连当初打废的邦布模型耳朵,都成了我钥匙圈上的潮流挂件。
上周回老家,老爹盯着我满墙的"废料艺术"沉默半晌,突然从床底拖出我七岁拆散的遥控车:"要不…你给打个新外壳?"此刻我的打印机正哼哧作响,像极了当年菜刀砍VCD的节奏。那些翘边的深夜、拉丝的眼泪、被支撑结构逼疯的瞬间,突然都成了最好的养料——原来3D打印早就不只是工具,它成了我呼吸的一部分。那些被Delete的模型、被F5刷新的深夜、被Σ符号标记的倔强,最终在桌面上长成了星辰的模样。
(彩蛋:照片里像外星生物的零件其实是第12版手机支架,背景图纸上的Σ符号数量=我的黑眼圈层数)
"你看,当年拆开的东西,我都能亲手再造个更好的。"——这话是对老爹说的,也是对着二十年前那个攥着齿轮挨揍的男孩说的。
#我的3D打印之路